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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樹。道行。三善。遍學。三次。一念。六喻。四攝。善達。實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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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樹品 須菩提：不得眾生而為眾生求菩提，是為甚難！當知是菩薩為如佛！得幾所福德？ 佛：菩薩應學如般若波羅蜜， 學法如得具足自在，知眾生根業因緣，得願智淨慧，淨佛國土， 得一切種智，轉法輪，安立眾生令涅槃 ▢ 二乘發心功德不如住地功德（乾慧地、性地、八人地、見地、薄地、離欲地、已辦地、辟支佛地） ▢ 住地功德不如（初發意、入法位、向佛道）菩薩功德、佛功德
須菩提：初發心菩薩，當念何等法？ 佛：應念一切種智。
須菩提：何等是一切種智？何等緣？何等增上？何等行？何等相？ 佛：無所有、無念、無生、無示。 一切種智無法緣，念為增上，寂滅為行，無相為相。
須菩提：但一切種智無法？
四禪八定、三十七道品、空無相無作三昧、八背捨、九次第定、佛十力、
四無所畏、四無礙智、十八不共法、大慈悲喜捨、六神通、有為相無為相，亦無法？
何因緣故？ 佛：一切種智自性無。諸法和合因緣生法中，無自性。若無自性，是名無法。 當知一切法無性。
須菩提：若一切法無性，初發意菩薩，以何等方便力行波羅蜜，⋯，成就眾生？ 佛：菩薩能學諸法無性，知國土眾生亦無性，即是方便力。 菩薩應行無性般若波羅蜜。
須菩提：諸法諸法性離耶？若諸法諸法性離，云何離法能知離法，若有若無？
何以故？無法不能知無法，有法不能知有法，無法不能知有法，有法不能知無法。
如是，一切法無所有相，云何菩薩分別是法若有若無？ 佛：菩薩以世諦故示眾生若有若無，非以第一義。 ▢ 世諦、第一義諦無異也。世諦如，即是第一義諦如。 以眾生不知不見是如故，菩薩以世諦示若有若無。 眾生著五受陰相故，不知無所有。 菩薩為是眾生，故示若有若無，令知清淨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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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品 須菩提：何等是菩薩行？ 佛：菩薩為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行，是名菩薩行。 若菩薩行色空、眼界空⋯⋯乃至淨佛國土、成就眾生、 行諸辯才、行文字入無文字、行諸陀羅尼門、行有為性、行無為性， 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作二。是名菩薩行。
須菩提：何義故名佛？ 佛：知諸法實義，得諸法實相，通達實義，如實知一切法，故名為佛。
須菩提：何義故名菩提？ 佛：空義，如義、法性義、實際義，名相言說、不可分別是菩提義。 菩提實義不可壞。 諸法實相不誑不異，諸佛所有，諸佛正遍知，故名菩提。
須菩提：菩薩行般若波羅蜜，於諸法何得何失？ 佛：菩薩行般若波羅蜜，不為得失增減生滅垢淨故出。
須菩提：若菩薩不為得失淨垢故出。 云何行波羅蜜⋯⋯過聲聞辟支佛地，入菩薩位中？ 佛：菩薩行般若波羅蜜時，不以二法故，行六波羅蜜，乃至行一切種智。
須菩提：若菩薩不以二法，從初發意乃至後意，云何善根增益？ 佛：若行二法者，善根不得增益。 凡人依二法，不得增益善根。 菩薩行不二法，於其中間，增益善根。 天人無能伏壞其善根，令墮二地。 諸眾惡不善法，不能制令菩薩。
須菩提：菩薩為善根故行般若波羅蜜不？ 佛：不為善根，亦不為非善根。何以故？ 菩薩摩訶薩法：未供養諸佛，未具足善根，未得真知識，不能得一切種智。 須菩提：云何能得一切種智？ 佛：菩薩從初發意供養諸佛。 於十二部經、修妬路、乃至憂波提舍，聞持誦利心觀了達， 得陀羅尼，起無礙智，所生處乃至薩婆若，終不忘失。 於諸佛所種善根，常不離真知識，終不墮惡道諸難。 得深心清淨，淨佛國土、成就眾生。 真知識：所謂佛菩薩及能讚歎佛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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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善根品 須：菩薩若不供養諸佛、不具足善根、不得真知識，當得薩婆若不？ 佛：如是尚難得一切種智；何況不如是。
須：菩薩供養諸佛、種善根、得真知識。何以故不能得一切種智？ 佛：遠離方便力，善根不具足，不常隨善知識教。
須：何等方便力？菩薩行是方便力，得一切種智？ 佛：菩薩從初發意，行波羅蜜，應薩婆若念，不生施想、受者想。 入諸法實相，增益善根，淨佛國土、成就眾生。 不受果報，但欲救度眾生故行波羅蜜。 雖行是助道法，而過二地，是名無生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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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學品 須：菩薩大智慧成就，行是深法，亦不受果報？ 佛：不受果報。菩薩於諸法性中不動故。
須：何等諸法性中不動？ 佛：於無所有性中不動。諸法性即是無所有。無所有法不能得所有法。
須：所有不能得無所有，無所有不能得無所有。
無所有不能得所有，所有不能得所有，
將無世尊不得道耶？ 佛：有得。
須：不以此四句，云何有得？ 佛：非所有、非無所有，無諸戲論是名得道。
須：何等是戲論？ 佛：菩薩觀色若常無常，應修四禪乃至九次第定， 當具足菩薩十地，乃至淨佛國土、成就眾生， 當生佛十力乃至十八不共法，當斷一切煩惱習，是為戲論。
色乃至一切種智，不可戲論。 性不戲論性，無性不戲論無性。離性無性，更無法可得。 菩薩應行無戲論般若波羅蜜。
須：云何色乃至一切種智不可戲論？ 佛：色性無，乃至一切種智性無。若法性無，即是無戲論。
須：若諸法無有性，菩薩行何等道入菩薩位？ 佛：不以聲聞道、不以辟支佛道、不以佛道得入菩薩位， 菩薩遍學諸道，得入菩薩位。亦未得一切種智，而先生金剛三昧， 爾時以一念相應慧，得一切種智。
須：若菩薩遍學諸道入菩薩位者，諸道各各異。
是菩薩若生八道應作八人，生見道應作須陀洹，乃至生辟支佛道應作辟支佛。
若菩薩作八人然後入菩薩位，無有是處。
不入菩薩位得一切種智，亦無是處。 云何當知菩薩遍學諸道得入菩薩位？ 佛：如是如是！菩薩從初發意行六波羅蜜時，以智觀過八地。 直過！以道種智入菩薩位。 入已！以一切種智斷一切煩惱習，得佛道，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得已！以果饒益眾生。
須：聲聞道、辟支佛道、佛道。何等是菩薩道種智？ 佛：菩薩應生一切道種淨智，應正知諸法相貌所可顯示法， 應解一切音聲語言，應具足學一切道，應分別知眾生深心， 眾生因果應知應障。人天道因果應知。 以是道，令眾生入須陀洹道乃至菩提道。 是名淨道種智。 學已，入眾生深心相。入已，隨眾生心如應說法，所言不虛。 應如是行般若波羅蜜。
須：若四念處乃至菩提，一切法皆不合不散、無色無形無對無相。
譬如虛空無取無捨。云何是助道法能取菩提？ 佛：如是如是！諸法自相空，無所取、無所捨。 眾生不知諸法自相空，為是眾生故顯示助道法，令至菩提。 以世俗法故，為眾生說令解，非以第一義。 菩薩以知見如法應學。學已，分別諸法應用不應用。
須：何等法，菩薩分別已，應用不應用？ 佛：聲聞辟支佛法，分別知不應用。一切種智，分別知應用。 菩薩於是聖法中，應學般若波羅蜜。
須：何以故說名聖法？何等是聖法？ 佛：諸聲聞辟支佛法。 菩薩應學般若波羅蜜。學已，不得諸法相。
須：菩薩不學色相耶？若不學諸法相，
云何學已，過聲聞辟支佛地、入菩薩位、得一切種智、轉法輪、度眾生生死？ 佛：若諸法實有相，菩薩應學是相。 以一切法實無相，無色無形無礙。菩薩不學相，不學無相。
須：若一切法，非有相、非無相。云何修般若波羅蜜？ 佛：如是如是！諸法無相，非一相、非異相。 若修無相，是修般若波羅蜜。
須：云何修無相？ 佛：修諸法壞。 須：云何修諸法壞？ 佛：修色壞乃至修八聖道分壞，修空三昧壞、波羅蜜壞乃至十八不共法壞， 修須陀洹果、一切智壞乃至修斷一切煩惱習壞，是修般若波羅蜜。
須：云何名修色壞，乃至修斷一切煩惱習壞？ 佛：菩薩行般若時，不念有色法，乃至不念有斷一切煩惱習法。 有法念者，不為修般若。是人著法，無有解脫、無有道、無有涅槃。
須：何等是有法？何等是無法？ 佛：二是有法；不二是無法。
須：何等是二？ 佛：色相是二，乃至佛相、菩提相，有為無為性相是二。 一切相皆是二，皆是有法。 適有有法，便有生死，不得離生老病死憂悲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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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品 須：若有法相者，尚不得順忍，何況得道？若無法相者，當得順忍不？ 若無有法相，諸法則不生。若不生諸法，則不能得一切種智。 （您怎麼解釋？） 佛：無有法者，則有順忍乃至斷一切煩惱習。 （咦！第二句錯在那裡？）
須：菩薩行般若時，有法相不？ 佛：不也。菩薩行般若時，無有法相、非法相， 若無有法相，無有非法相，即是修道亦是道果。 有法是菩薩道，無法是菩薩果。
須：若一切法無所有性，佛云何知一切法無所有性？ 佛：如是如是！一切法無所有性。 我本行菩薩道，修六波羅蜜，離諸欲、離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 於是諸禪及支不取相，不念有是禪、不受禪味、不得是禪，無染清淨行四禪。 不受果報依四禪住，起五神通不取相，不念有是神通，不受神通味，不得是神通。 於是神通不分別行。 爾時用一念相應慧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成就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智、十八不共法、大慈大悲。 得作佛，分別三聚眾生。
須：云何世尊，於諸法無所有性中，起四禪六神通，亦無眾生，而分別作三聚？ 佛：菩薩聞 『得無所有故是佛，得無所有故是阿羅漢、阿那含、斯陀含、須陀洹， 一切賢聖，皆以得無所有故有名。 一切有為作法，無所有性，乃至無有如毫末許所有』。 作是念： 『若一切法無有性、得無所有性故是佛。我若當得菩提、若不得。一切法常無有性。 我何以不發心得菩提？得已，眾生行於有相，當令住無所有中』 如是思惟已，發心為度眾生。次第行、次第學，如過去諸佛。得菩提。
新發意菩薩應學六波羅蜜，是事皆不可得。 菩薩從初已來，以一切種智相應心，信解諸法無所有性，修六念。 不以色、三十二相、戒眾、十力、十二因緣法念佛。 不念善不善法、有記無記法、欲色無色界繫法、有為無為法。 諸法自性無。若法自性無，是為無所有，是為非法。 無憶無所念，是為念佛、念法。僧戒捨天，亦如是。
佛：汝見是色性實有不？乃至一切種智性實有不？ 須：不見也。
佛：汝若不見諸法實有，云何作是問？ 須：我於是法不敢有疑，但為來世求道者。 我於是法中，信！不疑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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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品 須：若一切法性無所有，菩薩見何利益，為眾生發心？ 佛：菩薩以一切法性無所有故，為眾生求菩提。
須：無得相者，有道、有果、有菩提不？ 佛：無所得即是道、即是果、即菩提。 以無所得法，欲得道果菩提，為欲壞法性。
須：若無所得法即是道果菩提，
云何有菩薩地？無生法忍？報得神通？乃至得菩提，般涅槃？ 佛：以諸法無所得相，及以善根因緣故。
須：若諸法無所得相，施戒忍、進定慧、神通，有何差別？ 佛：無所得法，無有差別，以眾生著故分別說。
須：云何無所得法，無有差別？ 佛：菩薩行般若時，不得施施受者。不可得而行，不得諸法而得菩提。
須：云何菩薩行般若時，一念中具足六波羅蜜，乃至十八不共法？ 佛：菩薩所有行不遠離般若；乃至八十隨形好，不遠離般若。
須：云何菩薩不遠離般若，一念中具足行六波羅蜜，乃至八十隨形好？ 佛：菩薩行般若蜜時，所有行不遠離般若，以不二相。
須：云何菩薩布施時不二相，乃至修八十隨形好不二相？ 佛：菩薩行般若時，欲具足檀那波羅蜜。 檀那波羅蜜中，攝諸波羅蜜及四念處，乃至八十隨形好。
須：云何菩薩布施時攝諸無漏法？ 佛：菩薩行般若時，住無漏心布施。於無漏心中不見相。 以是無相心無漏心，斷愛斷慳貪心，而行布施。 是時不見布施，乃至不見一切法。
須：若諸法無相無作，云何具足六波羅蜜？ 佛：菩薩以無相心無漏心布施， 亦不見是相：誰施、誰受、所施何物、迴向者誰、迴向法、迴向處。 爾時具足波羅蜜乃至十八不共法，而不受世間果報。 如是具足檀那波羅蜜。
菩薩持種種戒，用是戒無所取。但為眾生共之，迴向菩提。 以無相、無得、無二迴向，為世俗法故，非第一實義。 以方便力起四禪，不味著故得五神通。 如是具足尸羅波羅蜜， 菩薩從初發意來乃至坐道場， 修二種忍：瞋心不起；無生法忍。能具足四禪乃至十八不共法。 如是具足羼提波羅蜜。
菩薩行身心精進，入初禪乃至四禪，修一切種智。 以心精進聖無漏，入八聖道分。 不令身口不善業得入，亦不取諸法相。廣利益眾生，亦不得眾生。 如是具足毘梨耶波羅蜜。 菩薩除佛諸禪定，餘諸禪三昧皆能具足。 離惡不善法，離生喜樂，有覺有觀，入初禪乃至入第四禪。 過一切色相，滅有對相，不念異相，入無邊空處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 住禪那波羅蜜中，逆順入八背捨、空無相無作三昧。 修三十七助道法，用道種智入一切禪定，入菩薩位。 入已，具足佛地，不中道取道果。 得一切種智，斷一切煩惱習。斷已，自益其身亦益他人，為世間天人作福田。 如是具足無相禪那波羅蜜。
菩薩，於諸法不見定實相。信解諸法無所有性，行空法。 於諸法無所著，能具足菩薩道。 住空淨佛道中，報得神通。以是法饒益眾生，隨其所應道地而教化之。 成就一切功德，得菩提。行一切法而不受，以不可得故。 如是具足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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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喻品 須：云何無相不可分別，自相空諸法中，具足修六波羅蜜？
云何無異法中而分別說異相？
云何般若波羅蜜，攝檀尸羼精進禪？
云何行異相法，以一相道得果？ 佛：菩薩住五陰如夢幻響影。住是中，行施戒忍精進、入禪定修智慧。 知是五陰皆無自性，是法一相無相。 菩薩施施者受者無相。能如是施，具足六波羅蜜，乃至十八不共法。 入菩薩位，得無生法忍。行道種智，得報，得五神通。 住是報得無漏法中，供養諸佛，亦利益眾生
成就是一切善法，受世間身，不為世間生死所污。
須：云何菩薩具足無相羼提波羅蜜？ 佛：菩薩住生忍、法忍。從初發意乃至坐道場，眾生罵詈惡語，不生一念惡。 得法忍，乃至不生少許不善法，是名無生忍。 一切菩薩所斷煩惱盡，是名斷。 用智慧知一切法不生，是名知。 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辟支佛，若智若斷。
須：云何菩薩住五陰，能具足禪那波羅蜜？ 佛：菩薩入初禪乃至四禪；入諸三昧，不受三昧味，亦不受三昧果。 不見是二界、是禪、入禪者，亦不見用是法入禪者、入禪處。 爾時，具足無相禪那波羅蜜，過聲聞辟支佛地，入菩薩位中。 所謂，一切無所得，是菩薩位；一切有所得，非菩薩位；
須：菩薩云何知一切法如夢幻響影焰化？ 佛：菩薩行般若時，不見夢、不見見夢者，無顛倒故。 阿羅漢、辟支佛、菩薩、諸佛，亦不見夢，亦不見見夢者。 一切法無所有性，不生不定。
須：若法無所有性不生不定，菩薩當云何行般若波羅蜜？ 佛：是中取生相定相，是處不然。若諸法少多有性，有生有定，不名般若波羅蜜。 菩薩不著色乃至不著六波羅蜜，具足菩薩初地，於初地中亦不生著。 乃至十地亦如是。 是時，菩薩行般若，亦不得般若。見一切法皆入般若中，亦不得是法。 諸法與般若波羅蜜，無二無別。諸法入如、法性、實際，故無分別。
須：若諸法無相無分別，云何說是善不善，有漏無漏，世間出世間，有為無為？ 佛：諸法實相中，無有法可說是善不善，乃至是有為無為。 當知一切法，無相無分別、無生無定、不可示。
善學諸法性，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道。 菩薩以無相法，學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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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攝品 須：若諸法如夢響影焰幻化，
云何分別是善不善，世間出世間，有漏無漏，有為無為法？ 佛：凡夫愚人得夢、得見夢者，起身口意善不善無記業，起福業、若罪業，作不動業。 菩薩行般若，住二空中，以方便力教行眾生六波羅蜜， 應類安隱眾生，令住其所果。
須：菩薩甚希有難及。諸法無所有性，而分別諸法是善不善、有漏無漏乃至有為無為。
何等是菩薩希有難及法，諸聲聞辟支佛所無有？ 佛：菩薩行般若，住報得六波羅蜜中，及住報得五神通、三十七助道法， 住諸陀羅尼、諸無礙智，到十方國土，可以是善法度者，隨以是善法攝之。
菩薩行等一布施，當得無分別法報，所謂一切種智。 不生異心分別『應與是，不應與是？』若分別簡擇便墮呵責處。 應生是念『誰與？誰受？何物？一切法自性不可得，畢竟空故』 以神通力，令地獄火滅湯冷，令他苦減；知他心，以慈悲喜捨隨意說法。 為畜生故捨命，畜生食是肉者愛敬菩薩。以愛敬故，即得離畜生道， 除餓鬼飢渴苦，餓鬼皆愛敬菩薩。以愛敬故，得離餓鬼道， 在天上說法，漸以三乘而滅度諸天。示現火燒宮殿，而為耽著五欲者說法。 教令梵天遠離邪見。 以四事攝取眾生。布施、愛語、利益、同事。
菩薩以財法施攝取眾生 以方便力，財施已，復教令得無上安隱涅槃。 敷演顯示世間法，所謂不淨觀、安那般那念、四禪、四無量心、四無色定。 令得聖無漏法及聖無漏法果。 聖無漏法者，三十七助道法、三解脫門。 聖無漏法果者，須陀洹果乃至阿羅漢果、辟支佛道、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菩薩出世間法？不共凡夫法同， 所謂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分、八聖道分， 三解脫門、八背捨、九次第定，佛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智、 十八不共法、三十二相、八十隨形好，五百陀羅尼門，
愛語？以六波羅蜜為眾生說法：『汝行六波羅蜜攝一切善法』
利行？長夜教眾生令行六波羅蜜。
同事？以五神通力故，種種變化入五道中，與眾生同事，
菩薩如佛善知字法、善知字無字，為無字法故說字法。 過一切名字法故，名為佛法。
須：若眾生不可得，法亦不可得。
菩薩云何行般若？云何住報得五神通？云何為眾生說法？
菩薩尚不可得，何況當有菩薩法？ 佛：菩薩如是見一切法空，說法不失空相。如是觀時，知一切法無礙； 知已，不壞諸法相、不二不分別，為眾生如應說法， 令眾生各得如所應住地，以不縛不脫法故。
須：若色不異法性、如、實際，
云何分別黑法黑報；白法白報；乃至黑白法、不黑不白法？ 佛：世諦故，分別說有果報，非第一義。 第一義中不可說因緣果報。
須：若以世諦故分別說有果報，非第一義者， 凡人應有須陀洹果乃至辟支佛道、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佛：凡人若知世諦第一義諦，是人應是須陀洹果乃至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凡人實不知世諦第一義諦，不知道，不知分別道果，云何當有諸果？ 聖人知世諦第一義諦，有道、有修道。以是故，聖人差別有諸果。
須：修道得果不？ 佛：不也，修道不得果，不修道亦不得果， 亦不離道得果，亦不住道中得果。 菩薩為眾生故分別果，亦不分別是有為性無為性。
須：若不分別有為性無為性，得諸果者，
我當云何知「不分別有為性無為性，得諸果」？ 佛：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辟支佛道、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諸果是無為，無為法中無有分別 菩薩通達一切法一相無相，無有分別若有為無為 自得無所著法，亦教人，令得無所著法， 自不著故，亦教人，令得無所著。 行六波羅蜜乃至一切法，不住亦不受報，但為度眾生故。 菩薩善達一切諸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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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達品 須：云何菩薩善達諸法相？ 佛：譬如化人不行婬怒癡，乃至識內外法， 不行諸煩惱結使，有漏無漏法、世間出世間法、有為法無為法，亦無聖果。 菩薩亦如是。 無有是法，亦不分別是法，是名善達諸法相。 《圓覺經名句》
須：化人云何有修道？ 佛：化人修道，不垢不淨，亦不在五道生死。 佛所化人，無有根本實事。菩薩善達諸法相亦如是。
須：一切色如化不？
若一切法如化，化人無色，無垢無淨，無五道生死，亦無解脫處。
菩薩有何等功用？ 佛：菩薩不見眾生從三界得解脫。見知一切法如幻如化。
須：若菩薩見知一切法如幻如化，
為何事故行六波羅蜜乃至行大慈悲、淨佛國土、成就眾生？ 佛：若眾生自知諸法如幻如化，菩薩終不為眾生行。 以眾生不知故，菩薩行六波羅蜜等等。
須：若一切法如夢幻，眾生在何處住？ 佛：眾生但住名相虛妄、憶想分別中。
須：何等是名？何等是相？ 佛：此名強作，但假施設。一切和合法皆是假名，以名取諸法，是故為名。 相有二，色、無色相。 諸色是空，於是法中，憶想分別，著心取相，是名為色相。
諸無色法，憶想分別，著心取相，故生煩惱，是名無色相。
須：若一切法但有名相，云何菩薩能自饒益亦教人令得善利？
云何菩薩具足諸地，教化眾生令得三乘？ 佛：若諸法相當實有，非但名相者，如毫釐許者， 菩薩不能知諸法無相、無憶念，得菩提，亦教眾生令得無漏法。 須：若一切法無相、無憶念，
云何數，是聲聞法、是辟支佛法、是菩薩法、是佛法？ 佛：無相法無異〈聲聞法、辟支佛法、菩薩法、佛法〉。 無相法即是〈須.斯.阿.阿羅漢果、辟支佛法、菩薩法、佛法〉。
須：云何菩薩行般若，能學五受陰相？ 佛：菩薩知色相、知色生滅、知色如。 知色畢竟空，是為知色相。 知色生時，無所從來，去無所至，若不來不去，是為知色生滅相。 知是色如，不生不滅、不來不去、不增不減、不垢不淨，是名知色如。 受想行識亦如是。入、界、四聖諦、十二因緣亦如是。
須：若菩薩各各分別知諸法，將無以色性壞法性，乃至一切種智性壞法性耶？ 佛：若法性外，更有法者，應壞法性；法性外，法不可得，是故不壞。
須：菩薩若學法性，為無所學。 佛：菩薩學法性則學一切法。 一切法皆入無相、無為性中，以是故，學法性則學一切法。
須：若一切法即是法性，菩薩何以學波羅蜜乃至菩提？
諸法法性中，無是分別，將無菩薩墮非道中？ 佛：若法性外，見有法者，為不求菩提。知一切法性即是菩提。 以無名相法，以名相說，不見離法性有法，以方便力故。 雖不得眾生而自行善法，亦教人善法，讚歎善法，歡喜讚歎行善法者； 為利益眾生故，行菩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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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品 須：若眾生畢竟不可得，菩薩為誰故行般若波羅蜜？ 佛：菩薩為實際故，行般若波羅蜜。 實際眾生際不異。以不壞實際法，立眾生於實際中。
須：若實際即是眾生際，菩薩則為建立實際於實際，亦為建立自性於自性。則不應！
云何菩薩建立眾生於實際？ 佛：自性不可建立於自性。 菩薩以方便力建立眾生於實際，實際眾生際，無二無別。
須：何等是菩薩方便力？建立眾生於實際，亦不壞實際相。 佛：菩薩行般若波羅蜜， 以是因緣，建立眾生於性空，次第漸漸示教利喜，令得菩提。 是世俗法，非第一實義。是性空中無有得者、無有得法、無有得處。 是名實際性空法。 菩薩為眾生故行是法，眾生亦不可得。
須：若諸法性常空，常空中眾生不可得，法非法亦不可得。云何求一切種智？ 佛：若一切法性不空，菩薩不依性空為眾生說法。 說陰入界性空法，乃至說須陀洹果乃至一切種智斷煩惱習性空法。 若內空性不空，則壞空性。 是性空不常不斷，無住處。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是名法住相。 菩薩見一切法性空，不轉菩提。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性空。 不得眾生、我人壽命，乃至知者見者，常為諸眾說法。 菩薩為眾生說性空法，是眾生實不可得。 以眾生墮顛倒故，拔眾生，令住不顛倒。 顛倒即是無顛倒，顛倒不顛倒雖一相，而多顛倒少不顛倒。 無顛倒處中則無我眾生乃至知見者。 無顛倒處中亦無色受想行識，乃至無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名諸法性空。
無漏法，如三十七道品，雖無漏，亦不如第一義相。 第一義相，無作無為、無生無相、無說。亦名性空，亦名諸佛道。
菩薩為眾生著相，欲拔出故求道種智。遍行一切道，若聲聞辟支佛菩薩道。 具足一切道，拔出眾生於邪想著。淨佛國土，已，隨其壽命，得菩提。 諸佛道亦性空。離性空，世間無道、無道果。 親近諸佛，聞諸法性空。行是法，不失薩婆若。
須：甚希有。菩薩行是性空法，亦不壞性空相。 佛：若色與性空異，乃至菩提與性空異，菩薩不能得一切種智。 今色不異性空，乃至菩提不異性空。菩薩知一切法性空，發意求菩提。 但凡夫著色取相。有我心，著內外法故受後身，不得脫生老病死，往來五道。 菩薩行性空波羅蜜，不壞法相，若空若不空。 色不壞色空相，色空相不壞色。是二法無有性能有所壞。 乃至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如是。
須：若一切法空無分別，云何菩薩作願『我當得菩提』？ 若一切法無分別，云何發言『我當得菩提』？若分別諸法，不能得菩提。 佛：行二相者，無菩提。分別作二分者，無菩提。不二不分別諸法，是菩提。 菩提是不二相、不壞相。不色中行，亦不菩提中行。非取捨故行。
須：菩薩非取捨故行，何處行？ 佛：化人何處行？非行。 阿羅漢夢中菩提何處行？畢竟不眠，云何夢中菩提若取捨中行。 菩薩菩提亦如是，非取捨中行。
須：將無菩薩不行六波羅蜜乃至八十隨形好，得菩提？ 佛：菩薩離菩提無處行，若不具足六波羅蜜乃至八十隨形好， 常捨行不誑法、不錯謬法。 不具足是諸法，終不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菩薩住色相中，乃至住菩提相中，能具足十地，乃至得菩提。 是相常寂滅，無有法能增減、生滅垢淨、得道得果。 是一切法皆以世諦故說「菩薩得菩提」，非第一實義。 從初發意以來行菩提，菩提不增、眾生不減，諸法性空故。
一切佛法當有所得，無有是處。 菩薩行菩提，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利益眾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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